“为什么?我与你并无交情。”
江离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从富二代变成穷光蛋后也曾遭人欺凌,所以他见不得虎落平阳被犬欺。
“你不怕死吗?”沈星言望着他。
江离回过神,似在认真思考了一会。
“不怕,死了说不定我就能回家。”他压低声音道“但我怕疼。”
死了就能回家?
曾几何时,也有人对他说过这句话。
江离把腰带塞进他手中,豁达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嗨!谁没个低谷的时候,难不成还能不活了?只要能活都要想方设法的活下去,活着就有希望,说不定哪天就脱困了呢?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水到绝处是……额……”
江离是个理科生,诗词歌赋着实不在行,他挠着下巴费劲的想着那句话咋说来着。
“你想说水到绝处是风景,人到绝境是重生。是吗?”
“诶!对对对,就是这么个意思!”江离嘿嘿笑起来。
沈星言看着眼前的少年,明亮充满活力,像极了当初那人。
***
刚入夏,暴雨来的突然,与以往的南涝北旱,今年却是北涝南旱。
燕京作为皇城真的成了淹京,禁卫军们带着各部紧急疏通了城中沟渠才泄了洪。
大雨滂沱,街上行人寥寥,望月楼作为京都最大的青楼也没几个客人,一群娇媚的姑娘们隔窗观雨,嗑着瓜子,抱怨着雨大两个客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