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惨啊!”梦怀安简直不敢想象有人在粪坑里淹死的场景,怕是吃了不少屎,该多臭啊,那尸体还能要吗?
大雨终于在入夜前停了,宣明殿的太监早早的燃了宫灯。
祁英半托着脑袋坐在黑檀木的太师椅上。
一身黑衣的影卫头领单膝跪在地上。
祁英眸光暗了几分问:“裴真去见他了?”
无嗔低着头道:“是,圣上恕罪,那日雨太大了,属下实在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
祁英玩弄着手中的绯红珍珠,似在思考什么。
“圣上,梦清河已经出城了,可要让人继续跟着?”
“不必了。”祁英懒声道“你让人去一趟梦家,赶在梦清河到家之前告诉花眠,管好他的人,若是再让朕知道未经朕允许偷偷入燕京,朕可要留他在宫里过年了,到时候别来跟朕要人。”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无嗔退了下去。
赵立端着热茶进来,见祁英看着桌上零散的信件,那些都是从裴真那里截下的。
赵立低声问:“圣上,裴大人与南渊反贼私通书信,您不处置他吗?”
祁英捏了捏眉心,声音中透着几分疲倦:“不急,朕还得留着他钓大鱼。”
连着下了几日的雨停了,空气中却泛着浓重的湿气。
沈星言的小破屋一下雨就开始漏雨,等雨停了,他床上仅有的一床被褥也能拧出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