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丞记得自己说:“真的,我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

或许是再冷情的君子也被他吓得不轻,褚寒峰竟猝不及防失了力,反而被他踉跄一下,拽着一起倒在床上。

空气突然凝滞了四五秒,哪怕是窗外呼啸的北风与枝丫乱晃的常青树,也在那一刻陡然安静下来。

褚寒峰的手肘就撑在他的耳侧,眼前漆黑一片,唯有交错的鼻息比酒意更令人上头到不行。

他感受到褚寒峰的呼吸拂过他的鼻尖,落在他翕张的眼睫稍处。

近在咫尺。

只要他稍微抬一抬下巴,就能碰到对方的嘴角。

“哪种喜欢?”

默了半晌,褚寒峰稍微偏了下脑袋,灼人的气息几乎贴着他的唇缝又轻又缓地飘过来。

他听见褚寒峰嗤笑问:“如果他俩真结了婚,你以为你得叫我什么?”

余丞登时一个激灵,酒醒了大半。

怎么会不知道……

毕竟宋非晚早早就提醒过,褚寒峰大他一岁,以后可以直接喊“哥哥”就好。

一点都不好。

事后他一度羞愧到不行,甚至面对被他调戏的褚寒峰,余丞都没敢再拿正眼去瞧。

只是世事难料,后来余征祥与宋非晚的好事没成,和平分手。

他贼心不改,还问过一次褚寒峰,能不能继续喜欢他,终究没能得到褚寒峰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