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寒峰面带嘲意:“怎么了?”
这人居然还好意思问怎么了?
余丞满腔的讥诮哽在嗓子眼,所有带刺的话反复停留在嘴边,说出口的却是:“你怎么了, 关我屁事。”
余丞没好气道:“你弄疼我了。”
余丞的眼睛本来就伤着了,此时此刻因为角膜受损的缘故眼底泛着湿润的薄红, 那抹红随着那阵潮意一直蔓延至略垂的眼尾。
褚寒峰落在余丞眉眼间的沉沉眼神稍顿,淡声回:“疼了才好。”
话虽这边说,手却在同一时间抽离,试图抬手去擦对方的眼角。
但指尖微动,又落了下去。
褚寒峰垂着眼,眸光微转一瞟余丞发红的腕部。
这大少爷向来五指不沾阳春水,皮肤本来就白,此刻手腕上的那圈红就格外明显。
褚寒峰蹙了下眉,轻飘飘出声:“疼了才长记性。”
余丞:“……”
莫名其妙被褚寒峰这么一搅合,原本梦醒后的那点复杂情绪更盛,余丞的肩膀倚靠在床头软枕上望向褚寒峰,像是有意观察对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长久没挪开眼。
直接像是被余丞盯得烦了,褚寒峰又拾起刚才的毛巾,抛到余丞自己的手上。
“自己擦擦。”褚寒峰沉声道。
余丞低低一哼气:“就不擦。”
褚寒峰问:“要我帮你?”
余丞哑然,默了半秒问:“擦什么啊?”
他又没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