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个毛线。
褚寒峰似乎忍无可忍,索性再度俯身,凑上前来。
余丞被褚寒峰吓得一愣。手腕上残留的触感还没完全消退,其实疼倒是不疼,只是这会儿还有些火辣辣的,像是被对方的掌心热度灼得不轻,乃至这会儿都挥之不去。
可只有余丞自己清楚,那温热触感不像是落在他的表皮肌肤上,反而随着对方不明不白的深沉眸光,一直钻入骨髓,连心口处都无端滚烫,烫得人难受。
余丞吸了口气,不由自主往后偏了下脑袋。
褚寒峰沉着脸注视余丞的眉眼,看了许久后,几度抬起又放下的手终于来到对方的脸侧,拇指指腹轻轻抹了一下余丞带着泪痕的眼尾。
其实那点生理性的眼泪已经干涸的差不多了,但配上雾蒙蒙且发红的浅淡眸色,就显得格外惹眼。
扪心自问,他确实很爱看余丞眼角又红又潮的模样,加上那满脸的倔意,总是别有一番滋味。
但不应该是这种时候、这种情况下。
褚寒峰的指尖一触即离,视线在余丞轻轻一跳的眉梢处瞥过,风轻云淡道:“总这个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
余丞一只眼睛还眯着,像是被褚寒峰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不太爽快。
尤其是他还没说什么呢,那人先开启嘲讽模式,实在是很……
丧心病狂。
憋了半天,余丞咕哝:“能怎么样?”
褚寒峰敛下了眼,若有所思。
余丞忿忿不平收回眼:“我就一条命,惦记的人倒不少。”
“什么?”褚寒峰像是没听清,皱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