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模糊的视野中,褚寒峰就静静杵在原地,半晌后才长长叹了一口气:“我没有要耍你玩的意思。”
余丞没理人。
褚寒峰静默了片刻,斟酌了须臾,才继续道:“我只是……”
余丞垂着脑袋,很轻地眨了下眼睛。
褚寒峰轻声说:“很担心你。”
一瞬间被拉得很长。
窗外呼啸而过的北风刮得那棵常青树枝丫乱晃,敲打在玻璃窗上簇簇作响。
头顶的白炽灯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恍然间闪了几下,继而又重归于静。
余丞紧抿着唇,听见房间外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沉默几秒,余丞抬眸,不解问:“担心我?”
褚寒峰没吭声,别过眼看向门外。
吴叔拿着印有医院标志的塑料袋小跑进来,喘着粗气瞧了眼还坐在床上的余丞,担忧道:“我把药拿来了,这个每隔两小时滴一次,一天使用六次左右,这个一天三次,还有医生说了你得好好休息,不能过度用眼。”
说着说着,吴叔又忍不住骂:“那小子真是狠,怎么能想到用铝粉来伤人眼睛,要是处理的不及时,问题可就大了!”
结果前一秒刚劝完余丞休息,后一秒余丞的手机就接连震了好几下。
余丞刚在吴叔的催促下滴了眼药水,正半坐在床上,听见动静随手拿起手机,点开忽然弹出的消息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