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丞撇嘴:“没什么。”
“没人能要你的命,”褚寒峰忽然道,“今天的情况我会跟薛济商量一下,等有了最终结果会告诉你。”
没想到褚寒峰会讲出这样的话来,余丞警惕看过去。
“这家私人医院的安保措施还行,这些天你先在这里好好休息,警方那边我已经联系过了,你今晚先睡一觉,他们明早会上门来找你做个笔录。”
“我觉得我没什么事了,今晚就可以出院,”余丞的眉心良久没舒展,觉得自己实在是没必要在医院待上好几天,“况且我爸那里……”
“你既然不想你爸知道这件事,他就不会知道,”褚寒峰不容拒绝道,“这些天我会让孙灿过去照顾,就说你行程繁忙,抽不开身。”
余丞抬起眼皮,阴阳怪气问:“你怎么还能使唤孙灿?”
褚寒峰:“又有问题?”
余丞:“怎么,你是公司的老板娘吗?”
褚寒峰:“……”
余丞憋了半天,终于忍无可忍:“你凭什么插手我的事,就因为你家世显赫,是天之骄子?你一时兴起就想来医院看我,一个念头就想把我困在这里,也不问问我愿意不愿意?”
“……”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高尚,特有成就感?还是觉得我这个样子很可怜,所以可以任你摆布?”
余丞一口气不带喘的,等话音落下,久久堵在胸腔的那股泛滥情绪便随之涌上头。
他越想越委屈,觉得自己倒霉透了:“你们都是人生赢家行了吧,就我一个炮灰任人宰割,我都说我不玩了,干嘛非得拉我入局……”
余丞嘟嘟囔囔说了一大堆,越说眼睛越痛,越痛越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