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丞眨了下眼,偏头躲开褚寒峰的手:“你手脏,别乱碰……”
褚寒峰说:“是吗?”
回过神来自己说了什么,余丞本来不太清醒的脑袋更是宕机得厉害:“唔……”
褚寒峰:“也不看看是因为谁?”
余丞:“……”
靠!
这话没法接!
始作俑者难道是他吗?!
也就是余丞在炸毛的边缘徘徊时,褚寒峰终于算说了一句人话:“所以是什么时候感冒的?难受了?”
“就现在。”
余丞想了一下,还是说:“褚寒峰,我觉得我好像是发烧了。”
不然怎么会一被这人捉弄,就热的厉害。
就像现在光被人这样看着,就晕晕乎乎的。
人有时候其实是一种矛盾的动物。
告诫自己要克制。
同时又情不自禁地贪恋那份温存,甚至不知不觉试图索取更多的温柔。
下一秒,额头被覆上对方更加滚烫的手掌心。
那双深邃的黑眸望向他的眼底,涌动的暗潮如他一般,有某种无法抑制的情绪。
余丞的喉结线条无声滑动,对视须臾,稍微歪了下脑袋。柔软的额发搔动着褚寒峰的指尖、手背,像是种变相的磨蹭。
“褚寒峰……”余丞舔了舔下嘴唇,还是没忍住,“可你好像烧得比我更厉害。”
“嗯。”褚寒峰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
短暂的缄默,褚寒峰的指尖顺着余丞的脸侧摩挲,停留在下颔:“每天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