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丞懵了刹那。
褚寒峰说:“我每天都在想,如果你是我的就好了。”
“是我一个人的。”
“从很早以前起,就这么想了。”
……
翌日,手机铃声照旧在凌晨五点响起。
余丞被吵得厉害,不情不愿顶着凌乱头发,从被窝里钻出脑袋来,短暂挣扎几秒后,又重新翻身把脸埋进枕头里,伸手去关闹钟。
只是还不等触碰到恼人的音源,乱糟糟的后脑勺被人揉了一揉,随即闹铃也关了。
“这才睡多久,”耳边有人说,“我帮你同张云驰请了假,可以晚点去,你再休息会儿。”
余丞迷迷糊糊将眼眯开一条缝,一时间没想明白他请的究竟是哪门子假。
直到意识逐渐回笼,不算清醒的困劲一点一滴被自尾椎而起的阵阵酸意所掩盖,余丞循声回头,上一秒还软塌塌的腰线和脊背明显僵了刹那。
“很痛?”
察觉到余丞的举动,褚寒峰小声问。
这话停在耳边,顺着温热的气息拂过耳梢。
或许是这份过于柔软的关切,与某个时刻重合得厉害,连那些画面也随之归于脑海……
就……
挺难以言喻的。
余丞抄起枕头就往褚寒峰脸上扔,被褚寒峰偏头精准避开,砸在床头,顺着隆起的被褥滚下去,掉在床边,无人理会。
褚寒峰半晌没把视线从余丞方向挪开,待瞥过余丞充血不已的耳廓,难以抑制又想起眼前人将额头抵在自己颈窝或枕间时,无法自持的模样……
暖色的灯光照得对方本就摩出血色的膝盖关节更是绯红一片,连平日里没晒太阳而过白的肌肤都在光下似透出了薄薄的粉色……
连手指头仿佛都是粉的,在混乱间下意识反手攥住他的手腕,瓮声瓮气喊他的名字。
像是在咕咕哝哝骂人,又像情到浓处时爱人间的撒娇软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