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来没在村里见过他,米乐说,他这条狗还是苏联的。”另一个知青也抢着说。

“一条狗能说明啥问题?咱这是小兴安岭,山上啥没有?捡到条苏联的狗崽子有啥稀奇?早几年,村里好多狗都是借的那边的种,不过是这几年少了而已。”孔村长解释道。

“你先让铁头从葛知青身上下来嘛!”孔村长对陌生男人说道:“有话不能好好说?怎么还放狗咬人呢?”

“铁头,过来。”对于村长的质问,男人并没过多解释,吆喝一声,狗子就乖乖走到男人腿边坐好。

“你们警惕性很高嘛,这很好,但他不是特务,给你们介绍一下,孔令榆,咱村的守林员。”见没有得到男人的回应,村长也不觉得尴尬,转而自如地和起稀泥。

“他平时都跟他爷爷住在山上,不怎么下来,你们不打猎,自然没见过他。”村长笑呵呵地,“年轻人嘛,不打不相识,下次就认识了。”

众知青见闹了个大乌龙,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也听出村长话里话外都在偏袒对方,暗忖这事儿要不要就这么算了。

“就算他不是特务,伤了葛立功总不是假的吧?这事儿要怎么算?”一个知青义忿道。

“不是他放狗咬人,是葛立功先动的手,铁头护主才咬了他。”见孔令榆一直不说话,米乐觉得自己有必要替他解释一下。

要不是他刚才说错话,也不会给这人惹这样的麻烦,人家好心救他,他却给人添了罗乱,这件事上他责无旁贷。

“哎呀,这伤的太重了。”孔村长在葛立功身边蹲下,扒开他被咬得稀烂的裤子检查伤口,“楚大夫,快过来给这孩子看看,别是咬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