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立功疼得脸上满是汗水和泪水,听见孔村长说可能被咬坏了,吓得抽咽一声。

另一个老人走过来,跟村长一起低头细看,“哎哟,都咬烂了,还好屁股肉厚,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啊,这得赶紧送卫生所,狗牙上兴许有病毒呢,就算没伤到骨头也不能大意啊。”

葛立功听了倒吸一口凉气,一边痛哼一边哭咧咧地招呼那几个知青,“你们还在那儿干什么呀,快点儿送我去卫生所啊,晚了就来不及啦。”

众知青一向以葛立功马首是瞻,见他本人都这么说了,自然没人再继续争辩,几个人七手八脚抬着葛立功向卫生所的方向走去,没一会儿便跑得连影都看不见。

村长和另外两个老人站在一起,看着远去的年轻人嗟叹:“这有文化的孩子就是不一样,团结友爱,警惕性还高,不错不错,很好很好。”

一直没说话的老头儿这时突然咳嗽起来,孔令榆问:“爷,抓完药了?”

老头儿没说话,而是把手里用麻绳捆成一摞的中药包递给他,孔令榆看了一眼,直接把药挂在铁头的大长嘴上让他叼着,跟村长和秦大夫打了招呼,便搀扶着老头儿离开。

米乐贪婪地看着始终跟着孔令榆的铁头,在心里赞叹,真是条好狗。

他前世不学无术,除了吃喝玩乐,唯一的爱好就是招猫逗狗。

以前他也见过波索尔犬,只是在二十一世纪城市里,不管什么品种都被养成了宠物狗,除了卖萌啥也不会。

来了这里之后,见的又多是看不出品种的土狗和细狗,像这种训练有素的外国名种猎犬,他活了两辈子也是第一次见,见它要走,眼神里便有些依依不舍,孔令柏回头,刚好对上这个眼神,不由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