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累着了?起来活动活动就好了。”孔令榆顿了一下,又说:“不起来也行,那你躺着吧。”

“你刚才还干嘛了?手怎么这么冰?”被他这么一折腾,被窝都凉了,米乐一脸不悦地问。

“我,我没事,把被单洗洗。”孔令榆目光不自然地向右下方斜视。

“你一大早洗被单干啥?”米乐一听来了精神,一脸猴精的表情,狭促地冲他眨眼睛,“是不是……”

“是啥是?到底起不起?不起我走了,你一会儿记得吃饭。”孔令榆不知为何脸瞬间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扔下一句话就往外跑。

“你干啥去啊?带不带我?”一听说孔令榆要走,米乐急了,挣扎着从炕上坐起来,他可不想一个人在家看棺材。

孔令榆犹豫着站住脚步,“我铲雪,你还去吗?”

米乐一听又要干活儿,心里暗暗叫苦,却还是答道:“去。”

孔令榆嘴角忍不住上扬,“行,那你赶紧起来吃东西,不用你干活儿,在旁边看着就行。”

米乐磨磨蹭蹭起来洗漱吃饭,那边儿孔令榆不知从哪儿翻出来个爬犁,又装了一暖壶热水,等米乐吃完饭,他把那几条猎犬都牵出来,两个人带着猎犬一起出了门。

米乐看着冰爬犁觉得新鲜,围着它转了好几圈。

“以前没坐过?”看他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孔令榆好笑地问。

“坐过,没你这个大。”米乐乐呵呵地。

“坐上。”

米乐二话不说,乐呵呵坐了上去,还顺手把冰车上的绳索递给孔令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