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陷阱多种多样,每个猎人都有自己的独门手艺,别说一冬,就是在山上学一年,你一个人也走不出去。”

虽然明知道他这话里有吓他的成份,米乐还是不由自主往孔令榆身边又靠了靠。

谁知孔令榆竟一脸嫌弃,“离我远点儿,你踩到狍子屎了。”

两人又检查了四五处陷阱和捕兽夹,什么野兽都没有捕到,孔令榆一路检查,一路恢复被破坏的装置,眼看太阳快下山,他们才往回走。

两人走到冰爬犁边,米乐蹲下不肯再起来,“孔令榆,我累了,走不动了。”

“嗯。”孔令榆答应一声,用牵引绳把几条猎犬拴上冰车,让米乐坐上去。

米乐来的时候是被孔令榆踢下来的,回去的时候是被猎犬拉回去的,这个感觉就好像一天之内体验了两种不同的交通工具,要不是他累得没了脾气,这会儿肯定又要得瑟起来。

而孔令榆仍然像来的时候一样,一点儿看不出疲态。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很沉默,孔令榆是不想跟他说话,米乐则是没力气再说话。

到家的时候,米乐已经又冷又累,拖着沉重的双腿,二话没说,一拱屁股进了被窝。

虽然不知因为什么在生气,孔令榆还是把他又拽了起来,几下脱了他的外衣。

“你干啥呀,别弄我。”米乐不乐意地哼唧。

“把衣服脱了睡,有凉气。”孔令榆帮他脱完衣服,又把他塞回被窝里,出去收拾带回来的两只兔子。

米小少爷这回也不嫌凉炕冷了,爬进被窝没一会儿就睡得昏天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