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觉睡到天黑,再醒来是被饿醒的。
屋里点了煤油灯,身下的炕也热了,他迷迷瞪瞪四下搜寻孔令榆的身影,就见他一个人坐在旁边炕桌上啃兔架。
“孔令榆,你咋把兔子肉全吃了?那我吃啥呀?”米乐垂死病中惊坐起,大呼小叫扑了过来。
第21章 看我的肱二头肌
米乐生怕自己起来晚了没肉吃,迷迷瞪瞪地扑到桌边抢食,刚坐下来,孔令榆就将一只装满兔肉的大碗推到他面前。
“你把兔肉都剃下来了?”米乐饿急了,眼睛都没完全睁开,拿起一块兔肉就吃,直到大碗见了底,才想起肉都给他吃了,孔令榆岂不是只能啃骨头?
他不好意思地把只剩一块肉的碗往中间推了推,用袖子擦擦嘴上的油,“你怎么不吃肉呢?我吃饱了,这个给你吃吧。”
真是个养不熟的小白眼狼啊,孔令榆心想,但是看他吃得像个小猪,心里又一片绵软,一点脾气也发不出来。
“你吃吧,我吃腻了,都吃了,别剩。”他说着,把啃完的兔架分给等在一边的几条猎犬,就着萝卜汤吃了个窝头。
“呵呵,吃肉哪有吃腻的呀?”
孔令榆家从来不缺肉,在吃这件事上也从没亏待过他,他怎么就这么嘴馋,只顾着自己吃,把自己眼前的衣食父母给忘了?
米乐懊恼不已,吃完饭主动要求刷碗,孔令榆没说什么,由着他表现去。
新补的炕已经干透,但是烧糊的炕席没办法替换,两人只能合力把炕席调了个方向,把完好的那边铺到炕头,又把两套被褥并排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