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令榆,你这刀是不是不快啊?这猪毛怎么刮不下来?”果然,米乐出去连十分钟都不到,就在院子里喊了起来。
“哦,野猪毛硬,你要是刮不动就放着,等我来。”孔令榆也喊道。
又过了一会儿,“孔令榆,这猪都冻实了,我砍不掉它的头啊。”
猪头砍不掉这猪也不用卸了,这次孔令榆没说放着等他来,想了想道:“用斧子砍。”
米乐在院子里叮叮咣咣地不知道干嘛,半晌没再向他求助。
他早上把灶火烧得很旺,孔令榆被热炕烤得上下眼皮直打架,昏昏沉沉刚要睡着,就听见米乐兴奋的声音近在咫尺,“孔令榆,我把猪头砍下来了,我厉不厉害?”
“唉我草。”孔令榆刚张开眼睛,就对上一对惨白的死猪眼,米乐抱着个脖子被砍得乱七八糟的猪头正一脸邀功地站在他面前等夸。
孔令榆颤抖的双唇蠕动半天,费了九牛二虎的劲儿才把骂人的话压下去,咬牙切齿道:“厉害厉害。”
野猪虽然冻透了,但是伤口被米乐砍得太烂,仍然有血水和烂肉不断从断口处掉下来,从院子到屋子滴滴答答淋了一路,几条大狗一路尾随舔舐地上的血水,米乐进屋,它们也跟着进屋,米乐出去,狗子们也跟着呼啦一下全跑出去。
接下来的一整天,米小少爷几分钟就要叫一次孔令榆的名字,他再也没机会犯困。
“孔令榆,我脏了。”米乐张着双臂做大字型又从外面跑进来,“这还能洗出来吗?”
他照着孔令榆说的,找了个大盆,把猪下货都搂进盆里,但是他没有经验,不知道要躲,内脏虽然被冻住,却还是蹭了他一身脏污。
他每天穿的都是孔令榆的衣服,以他洗衣服的水准,也不知道这衣服还能不能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