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从来没见过那种东西,还是白色的,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吓人,不会是什么鬼物吧?

“什么妖怪?那不就是个猞猁?”孔令榆笑了一声,“你们城里人见识可真少。”

“呵,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村里人说城里人见识少。”米乐被他讽刺一句,心里不服,只想着回嘴,倒真有些忘了疼。

“你以前没跟我说过山里有猞猁。”他倒是听说过猞猁的名字,只是从来没见过,要是放在他那个年代,这也是个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了。

这个年代跟他那时真的很不一样,比如说在他那里,狼也是保护动物,可是在这个年代,国家却号召打狼,最好打到灭种。

“你没问它呀,山里有的东西多了,也不能都跟你说一遍。”

“那猞猁肉能吃吗?”米乐问,“这算不算我又打到一个猎物?”

孔令榆被他气笑了,“不算,你今天最多算个诱饵,是铁头它们打到了猎物,那猞猁刚才已经被它们吃了。”

“那我今天也算请铁头它们吃大餐了。”想想不对,米乐又道:“你是在说我比狗笨吗?”

他还第一次听说拿人当诱饵给狗打食物的。

“我可没这么说,再说狗可不笨。”孔令榆故意气他,想让他忘了肩上的疼痛。

“也不是你笨,那猞猁一身白毛,有些岁数了,你又没经验,打不过它很正常,它在这山上也算半个王,除了狼群狗群,单打独斗没有什么物种是他的天敌,它跑得比老虎快,老虎也拿他没办法,今天只能算你运气不好。”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终于缝完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