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来说,孔令榆跟别人是不一样的,他可以轻易让他放下防线,他这么恐同,却能跟他发生那样的事,那是他上辈子宁愿死也不肯跟高云恒做的事,还一点不觉得恶心,这就很能说明问题。

“乐乐。”孔令榆再次出声打断他的思绪,大概是他沉浸在自己的心思太久,孔令榆见他没有回答,更觉得乐乐有事瞒着他。

“没谁,我做了个恶梦。”米乐有些讷讷的。

孔令榆虽然不高兴他这么敷衍他,看到他惊慌失措的样子又不忍再追问,只是探究地看着他。

米乐被他看得不自在,目光看向外面。

时间已是下午,太阳还没落山,米乐有些躺不住了,起身穿鞋。

“你不睡了?”孔令榆问。

“不睡了,你刚才干什么了?我跟你一起干。”

“你还好意思说?净给你那傻狍子擦屁股了。”

米乐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他以前只觉得傻狍子可爱,并不理解孔令榆说杀狍子是为民除害是什么意思,现在全明白了。

小狍子腿没好的时候,每天卧在地上,除了要给它吃饭清屎,倒也没觉得哪里不方便。

这几天它腿好了,可以到处溜达,米乐才意识到孔令榆说的都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