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敢细想昨晚的事,不敢细想对孔令榆的感觉,可是他昨晚的行为就已经说明问题了。
他跟他那样,非但没觉得恶心,反而有种隐秘的刺激感,不然他也不可能沉迷其中,跟孔令榆一整晚荒唐了一次又一次。
他也不想去想那些,先不说他到底能不能接受同性,他有他必须要做的事,可能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回城,从些跟孔令榆变成两条再也没有交集的平行线。
他答应过他以后不会再不声不响地走掉,所以这次一定要把话跟他说清楚再走,却在孔令榆定定看着他的时候心虚地低下了头。
“嗯,”孔令榆点点头,叉着腰看着蹲在地上不敢看他的米乐,一副虚心求教样,“他们家亲兄弟也像咱俩昨晚那样吗?”
“哎呀你瞎说什么呢?”米乐没想到他会突然又提到昨晚,急得从地上跳了起来,想去捂住孔令榆的嘴,被孔令榆一把抱住,禁锢在怀里。
“为什么一定要走?山下有什么人在等你吗?那个高云恒?”孔令榆张嘴就在米乐脸蛋儿上啃了一口,将他抵在墙柱上,“你跟他什么关系?”
“什么什么关系?根本没这人。”米乐没说谎,这个时候高云恒还没生出来呢,当然没这人。
“那你为什么要走?想赖账?”孔令榆盯着米乐近在咫尺的嘴唇,尽管生气,仍然很想一口咬上去。
“我赖什么账?”米乐被他这样抱着,非但没有觉得恶心,居然还产生一种狎昵的舒服感,心里不由警铃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