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忙活了一阵,把东西全都清出去后,天已经完全黑下来。

米乐掌了煤油灯,看着孔令榆升炉子,问:“咱们今天盖什么?”

“我爷给做的新被,在炕柜里,你去找。”孔令榆带着笑说。

米乐不知道他笑什么,进屋去翻被褥,翻出来的居然都是有龙有凤的大红缎子被面,有几个粗棉布的,上面也都是大红牡丹。

他想起孔令榆给他做的红手套,皱着眉出来,“咱爷还挺有钱,但是你家这品味,咋都是红的呢?”

孔令榆把刚烧好的一壶水倒进脸盆,又往里面扔了一块手巾,让米乐端进屋,“都是新做的,爷说给我娶媳妇用。”

米乐听了一愣,端盆跟着孔令榆进屋,“那咱现在不能盖,你有旧的吗?”

“怎么不能盖?我说你能盖你就能盖。”孔令榆脱鞋上炕,把米乐翻出来的新被都放回柜子里,只留出一套有龙有凤的铺在炕头,“今天不能洗澡,你将就一下洗漱,牙缸在那边袋子里。”

米乐没注意看他,听话地放下脸盆去袋子里翻出两人的牙具,又看了看孔令榆都带了什么,“你就在山下呆两天,怎么带这么多东西?”

“都是给你带的,一会再看,你先洗漱。”孔令榆接过牙缸催促。

两人洗漱完,孔令榆把袋子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摆在炕上,米乐则盘着腿坐在旁边看他分脏。

“呀,你带了我的枪。”米乐看到枪高兴地接过来在怀里抱着,他上次用枪托打猞猁时,把枪打坏了,孔令榆帮他修好了。

接着,孔令榆又从袋子里翻出他的红手套,米乐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你咋把它也带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