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

孔令榆看着他微垂的后脑勺叫他的名字,米乐就像根本听不见般,一门心思只知道拉着他走。

孔令榆以为他还在生自己的气,他乐乐眼睛那么肿,这几天肯定着急坏了,哭坏了,他生气也是应该的。

他想把他抱进怀里,但是那样就要把手从米乐那里抽回来,他舍不得,乐乐很少在外面这样拉着他,他只好顺从地让他乐乐拉着走,心想等到家了再好好哄吧。

两人进了家门,米乐把孔令榆甩进院子,回手上了三道院子门锁,然后一言不发地打水烧水。

“乐乐……”孔令榆又叫了一声,米乐还是不理他,他就只能跟着他转。

米乐抬水,他就把桶接过来帮他抬,米乐烧火,他就去捧柴。

直到他们烧好一桶洗澡水,米乐终于说话,“脱了。”

“啊?”孔令榆呆愣一下,还是听话地脱了个溜光。

米乐扳着他肩膀,前后左右看了个遍,没有外伤,又在他身上各处按了按,“疼吗?”

“不,不疼啊,”孔令榆终于明白他的意思,拉着他的手想把他拽进自己怀里,“乐乐,他们没有打我。”

米乐却微微后退一步,没什么精神地坐在炕沿上,“你洗澡吧。”

孔令榆以最快的速度洗好澡穿好裤子,讨好地问:“乐乐,你洗吗?我再去给你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