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不就是睡着了吗?”楚大夫皱眉瞪了孔令榆一眼,这小子一大早就跑到他家硬把他拉出来,他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鞋都跑掉一只,就是为了拉他来看米知青睡觉?
“那他怎么叫不醒?”孔令榆不信,急得在地上团团转,“你这赤脚大夫到底行不行?我还是带他到县里吧。”
楚大夫眼睛一瞪,“叫不醒是因为声儿不够大,你要是不信,我现在扎他一锥子你看他醒不醒。”
他平生最恨别人怀疑他的医术说他是赤脚大夫,竟真从医药箱里拿出一把改锥向米乐扎过去。
孔令榆连忙一把拉住,“五爷,你别扎,他怕疼。”
“哟,他~怕~疼~”楚大夫细声细气学着孔令榆说了一句,又把改锥收了起来,“德性吧。”
孔令榆不理楚大夫的调侃,像小狗一样手扒着炕沿,看他乐乐随着呼吸颤悠悠的睫毛,“那他怎么不醒?他什么时候能醒?”
“睡够了就醒了呗。”楚大夫心想,年轻人觉瘾大不稀奇,但是觉瘾这么大的他也是第一次见,他们已经聊了这么久,声音也不小,这小子居然一点要醒的意思也没有。
他故意抽了一口大烟袋,把烟全喷在米乐面门上,米乐皱着眉,在睡梦里极不悦地哼唧几声,翻身向墙继续睡。
“看吧,只是睡着了。”
“他这几天到底睡没睡觉?”孔令榆问的是孔令松。
“我,我不知道啊。”孔令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