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几个老头问到他头上了,他也不得不绞尽脑汁。
他想了想,“首先,咱们得查出偷猎者到底是怎么知道小兴安岭闹老虎的,村里是下了封口令,但是法不责众,这么新鲜的事村民肯定不止一个人私下里拿出去说,我们要排查发现小兴安岭到出事之间都有哪些人出村或哪些外地人来过咱们村。”
说到这儿,他突然想起来,“出发之前那天我们开完会,大家不是在外面等着拍照?孔令榆那次就跟高槐发生过一次冲突,可以是冲突之后高槐并没走,而是在跟其他猎户聊天,问他们有没有抓老虎的经验,我记得跟他聊天的就是张大哥。”
他这么一说,孔令榆也想起来了,“你是说,他在猎户中闲聊,就是想找出有经验的猎人,然后叫偷猎者尾随?”
“是,有这种可能,我们要验证这种可能,就得找出偷猎者是尾随,而不是碰巧被张大哥他们遇见的证据,所以我和孔令榆必须上山……”
孔村长家的院子里,老少三辈几个脑袋凑在一起,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小声商量着对策。
一直到天黑下来,他们的脸上都没现出疲态,每个人的面容都随着谈话内容越来越具体而变得光彩熠熠。
当晚,米乐和孔令榆在孔村长家吃了饭才往家赶。
孔令榆不知是因为知道了父亲的死因心情不好还是怎么,一直没怎么说话,甚至还有些蔫巴。
他回到家就开始干活,一边烧热水,一边喂了傻狍子和狗子们,给米乐洗了刚脱下来的衣服,又扫了院子。
一直到热水烧好,他给米乐放好洗澡水,才小心翼翼地走到米乐身边开口道:“乐乐,你洗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