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乐说着说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啥,于是住了嘴。
他发现他家孔令榆并不像他以为的那样没心眼,只是他以前心眼都用在米乐一个人身上了,除了米乐以外的人和事他都不看在眼里,可是真遇到事的时候,孔令榆也绝不含糊。
放在从前,他可能根本不屑像今天这样在仇敌面前装模作样。
他的孔令榆长大了,以一种被迫的方式,在短短几个月时间里从一个纯洁少年迅速成长为一个有城府的大人,却让他觉得无比心疼。
也许不光是孔令榆,米乐自己也改变了很多,回想几个月前他们在山上傻了巴叽的快乐日子,竟像上辈子那样遥远。
“别想了,”米乐轻咳一声,“他不是说还会回来嘛,四叔他们也还在查偷猎者的上山路径,咱们未必就没机会了。”
孔令榆强颜欢笑地点点头,“你不说要教我学习吗?我去做饭,吃完饭你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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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米乐和孔令榆上山就跟大家说了高槐来找他们的事。
“他要走?咱们就这么放他走了?”小张大声问。
“不是要走,是已经走了。”孔祥耻有些无奈,“不是说了嘛,咱们没证据,人家本来就是来走亲戚的,你有什么理由不让他走?”
“他为什么要走?他走了是不是表示偷猎者也不会再出来了?我爹就这么白死了?”小张目眦欲裂,声如泣血。
孔令榆看着他,什么也说不出来,他能理解小张现在的心情,他们的父亲都是死在这些偷猎者手里,他跟他一样不甘心,却想不出任何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