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平叹气,“过几天我们也要走了,我给县地公安机关打了招呼,他们会去其他村查这段时间的流动人口,有什么消息,我们随时保持联系。”

小张噌地站起来,表情茫然地扫视屋里的众人,“你们也要走了?都走了?就不管了?”

他咬咬牙,脸憋得通红,愤恨地说:“你们不管我自己查,我绝不能让我爹白死。”

说完,他就从小木屋跑了出去,孔令松拉都没拉住,连忙叫几个信得过的猎人跟上,怕他一时义愤出了事。

……

小兴安岭闹偷猎者的事就这样不了了之,部队走后,一切仿佛又恢复了初时的平静,甚至连孔令榆都不再提这件事。

因为死了人,守林员选拔的事被叫停,孔令榆继续暂任守林员,只是这次不再是由他单独担任,除了小张,之前选出来帮部队布防的另外9个人分三组轮流值勤,米乐还是跟孔令榆一组。

那天之后,米乐再也没在村里见过小张,他问过孔令松,孔令松却只是叹气,说小张那天负气离开后就找不到人,他也不知道这小子到底跑哪去了。

没能抓到偷猎者找出杀害自己父亲的凶手,也没能如愿跟米乐回到小木屋,孔令榆本该是郁闷的,但是米乐小心翼翼观察了很久,孔令榆好像并没什么异常,最少表面上什么也看不出来。

他不提,米乐自然不会主动提。

马上就要到开猎季,白天山上狩猎区都是忙着布置陷阱的猎人和采集野菜野果的妇女,不需要守林员,晚上则是三班倒,三天才值一个夜班,米乐和孔令榆的空闲时间一下多了起来。

除了每天变着法儿的给米乐做好吃的,带他上山练习猎人技能之外,孔令榆似乎对学习产生了高度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