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乐前世对书不感兴趣,并不知道二拍里出现那种图是不是正常,但是他知道保存得这么好的明刻本只应该出现在博物馆里。

“这是秦老师的书?”米乐神秘兮兮压着嗓子问。

“啊。”孔令榆脑子里还在想刚才在书上看到的画面,再看米乐光着屁股坐在水盆里,眼睛直闪小火花。

“他连这书都借你了?”米乐觉得不可思议。

“我看他地窖里有好多,他说看完还他就行,我,我还没看完呢,那后面还有图。”

“他还有好多?都是这种的?他还随随便便借你了?”

上次出于礼貌,米乐并没跟孔令榆一起下地窖,只是在小花园里等着,所以对秦老师家藏书的规格没什么概念。

“你们家都什么人啊?”米乐颤声问,这他妈在这个年代得坐牢吧?

难怪他两个高学历的老头儿要一辈子窝在这个小山村里还一点也不觉得窝囊,换个地方他们也守不住这些老祖宗留下的东西。

他之前在小木屋里看到孔令榆家名贵山货用麻袋装已经吓了一跳,这跟秦老师的藏书比起来算个屁啊!

如果秦老师的地窖里都是名贵古籍,那么多书,拿到国外拍卖行得卖多少钱?

“啊,都这样,黄黄的,线订的。”孔令榆被他问得不耐烦,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件事,“乐乐,刚才那图上画的是啥?我没看错吧?那是不是就是你平时不让我碰的地方?”

米乐却不理他,把书放到一个不容易被碰到的地方,站起来擦身上的水,“明天赶紧把书给人家还回去,起早就去,这书要是让别人看见,你五爷和楚老师都得完蛋。”

孔令榆看米乐东拉西扯就是不理他,来了脾气,一把将他扛起来甩进被窝,整个人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