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令榆瞪着眼睛急道:“你说实话,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还是谁欺负你了?”
“没,没人欺负我,可能是走得多累着了。”米乐装不下去了,眼睛一红,把头低了下去。
这一晚,他饭也没吃几口,却整夜像个磨人精似的缠着孔令榆,一会儿要亲一会儿要抱,孔令榆从没见他这么主动过,欣喜之余又觉得他乐乐很不对劲儿,但是米乐不说,他就只能这么抱着,哄着,可第二天早上,米乐还是发烧了。
孔令榆去村口等巡逻队的人帮米乐捎了假条,又跑去楚大夫家拿退烧药。
“你们昨天跟乐乐说啥了?怎么回去就病了?”孔令榆急眉酸脸地埋怨,他那么精心地养着,乐乐都好久没生过病了。
楚大夫明显有些心虚,却还强装出长辈的威严,瞪着眼珠子骂他,“我能跟他说啥?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这也能怪到我头上?天天把你乐乐挂嘴边,他是你祖宗我是你祖宗?”
“你是我祖宗。”孔令榆臊眉耷眼,可乐乐才是我心肝儿,人没祖宗还能活,没心肝儿就不能活了。
他拿了退烧药一分钟也没敢耽误,急三火四往家赶,怕吵到乐乐睡觉,进门的时候故意放低脚步,却看见米乐已经醒了,却没穿衣服,趴在被窝里无声无息地掉眼泪儿。
这可把孔令榆吓坏了,他乐乐每次都是惊天动地哭给他看,从来也没偷偷哭过呀!
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把米乐捞进怀里,一边舔他脸上的眼泪儿一边软着声儿问:“乐乐,你到底咋了?可别吓我。”
米乐也被他吓了一跳,连忙把手里的东西往身后藏,“你啥时候回来的,咋没声儿啊?”
他不藏孔令榆根本没注意,这一藏倒叫他发现,眼急手快抢过来一看,是他平时学习用的草纸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