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本子上一个字也没写,倒是豆大的眼泪儿掉了满纸。

“你这是掉了多少金豆豆?本子都湿透了!”孔令榆又心急又心疼,粗着嗓子喝问:“说,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生病了难受,睁开眼睛你不在,我想爸爸妈妈了,想给他们写信,不知道写什么。”米乐不敢看他。

“委屈了?”看着他那小样儿,孔令榆心疼得不行,抱儿子一样让米乐坐在他腿上,给他擦眼泪儿,“给爸爸妈妈告状说我没照顾好你?”

“你干啥去了?”米乐就坡下驴,伸出手搂住他脖子,把脸埋在他肩膀上,三两下蹭掉脸上的泪水,声音软软的,带着明显的鼻音,“我都生病了,你咋不陪着我呀?”

孔令榆被他这明显撒娇的行为弄得晕乎乎的,“我给你请假,还去五爷家拿了药,你先把药吃了,我这就给你煮粥去。”

他想把乐乐放回被窝里,米乐却粘人得不行,说什么也不松开搂着他的手,“你咋还不陪我啊?我都想你了。”

“我得给你做饭啊。”孔令榆摸着他后脑勺的呆毛哄他。

“那我不吃饭了,你陪着我吧。”

孔令榆哭笑不得,只好帮他穿上衣服,抱到厨房放在小板凳上,让他看着他做饭。

厨房里有点儿过堂风,孔令榆怕乐乐吹了风病更重,便加快速度洗米做饭,刚把饭放进锅里,回头看他乐乐小脸烧得红红的,眼睛哭得亮亮的,张着个嫣红的小嘴,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