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乐忧虑地在前面走着,一边走一边按孔令榆平时的习惯搜索标记,却只找到孔令柏的,连一个孔令榆的专属标记都没看到。
为什么?为什么孔令榆没有留下标记?他受伤了吗?还是被人抓住了?
他们一路只是跟着孔令柏的记号走,偶尔会在一些地方看到脚印和弹痕,好在并没见到血迹。
直到走到一个岔路口,米乐才注意到两条小路的其中一条被放倒的树阻断。
孔祥耻走过去看了看那棵倒下来的树,终于第一次看到孔令榆的三角标记。
“树是狗蛋儿事先放倒的,那些偷猎的很可能是进了他的套,在被小哥俩赶着跑。”孔祥耻脸上现出这一晚第一个笑容,“臭小子,胆子也他妈太大了。”
米乐听不明白,但是看到孔令榆的记号还是心里一松,快步走向那条没被阻断的小路。
这次走不多久,他就再次看到孔令榆的记号,这个记号的箭头却是指向前下方。
这种标记米乐认识,是猎人设置完陷阱后,为了防止其他人不小心踩到而留下的。
孔令榆百忙之中还在前面设置了陷阱?
米乐有些不敢置信地向前探,果然在前面看到一个地坑式陷阱。
陷阱已经被踩坏,走到近前,能听到人发出的呻吟声。
“四叔,有馅儿。”米乐喊。
几道手电光同时打进地坑,一个外村人坐在里面,脸色惨白,身上一片濡湿,只是他穿一身黑衣,看不出那是不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