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没主意地看向高槐。

高槐气急败坏地把米乐从地上拎起来,表情阴冷,“你还真敢进来,这件事本来跟你没关系,你都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就那么喜欢这个二毛子,为了他命都敢舍吗?”

“这是人类之间才有的感情,像你这种禽兽,跟你说你也不懂。”米乐鄙夷地看着高槐,用力甩开桎梏着自己的手,看准机会一头扎进孔令榆怀里。

他一冲的力气还很大,孔令榆双手在身后绑着,失去平衡,直接向炕柜倒去。

“孔令榆,你咋被人绑成这样了?”米乐用袖子擦掉孔令榆脸上的血,看他脸上的伤口,又旁若无人地在他身上摸来摸去,“还有哪儿受伤了?”

他记得他上次带那头野猪回来就是这么四蹄掀翻的绑法,孔令榆这是叫人当猪给绑了。

屋里几个人被他恶心得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瞅,只能背过身去翻他带来的食物,只有高槐还在恶狠狠地瞪着他俩。

米乐从来没在人前跟自己这么腻歪过,孔令榆被他这亲密的举动弄得半边身子苏麻,愣了半晌才说:“不是不让你来吗?咋不听话?”

“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谁让你上山不带我。”米乐搂着他的脖子把他扶正,另一只手快速伸到炕柜的沿下一摸,摸出一小截断掉的锯条,塞进孔令榆被反绑着的手里。

孔令榆一愣之下迅速伸手握住。

那是他们住在小木屋时放在柜下面的,平时修个猎具拉个线头儿总能用到,走的时候因为东西太小就忘了,好在这么久没人动过。

“小高,他俩真是那种关系?”拿到吃的和药,那个偷猎者情绪稳定了不少,开始八卦起来,“这他妈从进来就搂着没撒开过,俩大老爷们,也太特么恶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