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妈妈很快就回复消息了,还给严鹤林转了钱,生怕严鹤林出去玩受委屈,严鹤林看到回复,眼泪不自觉的就流了下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严鹤林出门了,自从那件事之后,原主就再也没有在周末出过门。

严鹤林想要自己去看医生,严鹤林到了路边,却发现自己连打车的勇气都没有,心里有声音在告诉他,他不敢,他怕受到异样的目光,他怕出租车司机嘲讽自己,严鹤林无力的蹲下。

“你没事吧”路过的行人看到严鹤林的样子,过来问道,严鹤林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心情不好的话,吃点甜的”那个人的手出现在严鹤林面前,手里的糖是那种小小巧巧的糖纸包着的小糖果。

严鹤林抬头,面前的人逆着光,就这样照进了严鹤林的世界,“快吃啊”面前的人见严鹤林没有反应,又把糖剥开递给严鹤林,或许是天气太热了,糖有些化了,黏在了糖纸上,严鹤林看了看,“谢谢”严鹤林还是接过来吃了下去。

那个人也顺势蹲在严鹤林旁边,“我叫霍岩,你叫什么名字”少年的声音很好听,充满了阳光的味道,严鹤林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严鹤林”四周安静了许久,严鹤林才说道,严鹤林的声音有些沙哑,或许是太久没有说话的缘故。

“时候不早了,我要再不回去估计得被母老虎吃了”霍岩看了看手表,从身后的背包里掏出个东西递给严鹤林,“开心一点,这是我自己做的雕塑,送给你”说完,霍岩把雕塑往严鹤林手上一塞,就跑了。

严鹤林拿着雕塑,还是没有勇气自己去医院,严鹤林又回了家,严鹤林不想去看画室,严鹤林不怎么敢去了解原主的内心世界,那时怎么样的无助和绝望,严鹤林把雕塑放在床头,坐在床上不知道想什么。

“宿主大大,我觉得你应该告诉原主的妈妈,然后去看医生”孤鹜说道,“孤鹜,这具身体的情绪对我影响太大了,我不能有效的交流”严鹤林说道,“宿主大大一会我可以暂时屏蔽这些情绪”孤鹜想了想说道,“好的”严鹤林回答。

严妈妈想着孩子出去玩就在外面逛了会街才回来,“鹤林,怎么不多玩会”看到严鹤林在家,严妈妈一边把手里的东西放好,一边说道,“妈”严鹤林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叫了一声。

严妈妈洗了水果端上来,孤鹜适时的抽走情绪,“宿主大大,抓紧时间,只有三十分钟”。严妈妈坐在严鹤林对面,“妈,我想和你谈谈”严鹤林说道,“好,鹤林你想说什么”严妈妈有些高兴。

自从儿子上了大学之后,严妈妈就很少和儿子谈话了,再加上工作忙,孩子又喜欢画画,整天待在画室,严妈妈和儿子交流的时间就几乎没有了,像这样儿子主动要求的谈话还是第一次。

“妈,我生病了”严鹤林看着严妈妈说道,“鹤林,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去医院看了吗,走,妈妈现在就带你去”严妈妈听到严鹤林的话,拿上包就要带严鹤林去医院,“妈,你听我说完,我们再去”严鹤林说道。

“好,鹤林真的没什么事吗”严妈妈担心的问道,严鹤林看得出来,严妈妈很爱自己的孩子,但是他们得生活,哪怕再怎么爱孩子,严妈妈也得在外面拼搏,严鹤林把原主喜欢男孩子,以及之后的表白和不对劲都告诉了严妈妈,但是隐瞒了自残的事情。

严妈妈听完之后,哭了,“对不起”严妈妈说着拎起包,“鹤林,一切都会好的,我们去医院”,严鹤林看着严妈妈,“妈,你是个好妈妈,不用说对不起”严鹤林说道。

严妈妈确实是个好妈妈,她一个人带着原主来到新的城市,她会给原主准备好喜欢的食物,也会耐心的听原主说话,哪怕两个人交谈的时间很少,严妈妈也会尽量挤出时间来陪原主,直到后来原主长大了,两人之间的交谈也就少了一些。

严妈妈带着严鹤林去了医院之后,又回来,严妈妈不忍心让严鹤林一个人待在冰冷的医院里,按照时间表过没有意义的生活,“鹤林,有什么事情记得和妈妈说”严妈妈看着严鹤林回房间说道。

严鹤林回了房间,“孤鹜,有没有什么能让我彻底摆脱这样的情绪”严鹤林问道,“没有的宿主大大,这需要宿主大大自己努力哦”孤鹜说道,严鹤林拿起床头的雕像把玩,雕像里掉出来一张纸。

严鹤林捡起来一看,是一张雕塑展的门票,严鹤林拿着门票,轻轻摩挲着,或许,真的应该多出门看看,严鹤林不想把自己放在一个封闭的空间苦苦挣扎,就向原主一样,无助而又不断的否定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