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知州大人愿与穆家结亲一事,人尽皆知。事出之后,秦月音不敢耽搁,生怕伤了两家和气,便带人去知州府致歉。
谁知,袁家并未让他们进门,随口将人打发了。
这几日,穆云富不在家中,她自个儿拿不住主意,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当下,家中主君回来了,秦月音急着往穆云富眼前凑,脸上的急切是半点都不藏。
穆云富瞧她这模样,低头,拂了拂衣袖。
秦月音看他这作派,心里在冒火,可面上端的是一个当家主母的识大体和贤良淑德,她咬紧牙关,缓和声色∶“老爷,我知您素日勤于家业,但此时,还是四娘的事最为要紧。毕竟开罪知州大人,不是小事。”
穆云富冷声砸了她一声:“若袁家公子伤了,便叫四娘折一条腿去赔礼道歉!”
此话一出,秦月音俯下身子,眼一瞪。揪着帕子的手捏紧,一用力,眼底便挤出几滴泪来:“老爷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只有四娘这一个女儿,您!您怎舍得让她折一条腿去,若是如此,我下半辈子也不活了!”
穆云富抬眼瞧,冷笑了声:“你也知道开罪袁知州不是小事,那怎得?纵得四娘不知天高地厚开罪袁知州时你不想此事是大事,如今我说要赔上四娘一条腿你倒心疼起来,分的清事情轻重缓急?”
秦月音愣了愣,装作没听懂他的话。
“老爷是要四娘的命,也要我的命!老爷你从来只疼惜三娘,何曾正眼瞧过四娘?如今四娘惹出祸端,我若不心疼她,谁又会疼她?”
穆云富听她不愿把事情挑明,将水混作一摊,不分是非,胡言乱语,只会哭哭啼啼,争风吃醋。脸上顿时生了怒意,“你个蠢妇,自作主张!白白赔上了我穆家女儿,便宜了那姓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