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幼时所学皆铭记于心,从不曾忘。十六岁那年,他隐姓埋名,赶赴京城参加科考。若文曲星下凡,一朝得了桂冠,成了大齐第一位年仅十六岁的状元郎。
彼时,他未曾暴露自己是袁文春之子的身份,只因状元郎之名收到了京中各派的请帖。其中一封,便是来自于六皇子,萧钰峙。
他本就欣赏萧钰峙,又自幼关系亲密。于是,便在他最风光的那年,弃文从武,随萧钰峙一道离京,去了北境。
这一战便是六年。
此后,袁文春唯恐当年得罪的仇家会借由战事暗害他的亲子,遂不敢认亲。只得在府上认一个干儿子,假扮袁沣。
若真正的袁沣回来,便也只唤他作舅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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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袁沣提及往事,顾长澧狭长的眼眸微翘,全然一副无畏无惧的模样。
“父亲不知从何处着人算命,才算了这一桩婚事,连累青绵姑娘入局。可兄长明白我,我本不信鬼神之说。再者我一早便有选择,无论如何都不能留在清河,躲一世清闲。”
“既然青绵姑娘并不知晓此事真相,也望兄长替我瞒着。等一年之期到时,兄长将和离书交由她,还她自由之身。”
“你当真固执!若你不回去,谁人知道你还活着?”袁沣回眸看向一身清冽之风的顾长澧,白色的玉袍将他衬得更加尘白,他长叹一声:“有何重的过自身的性命呢?”
“我心自知,公道正义自重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