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笑容尽收,神色化作肃然:“本宫的事,便不劳殿下处置了。”
“皇嫂可曾问过这宫女为何偷你的凤钗?”
“偷便是偷,有何好问?”
那宫女听罢,连忙跪倒在她裙下,不停磕头∶“娘娘,原是奴婢有个爱赌钱的父亲,奴婢的阿娘病了,他宁愿将钱都赌输了,也不肯给阿娘看病。奴婢不愿看着阿娘就这般去死,奴婢!实在走投无路,才偷了娘娘的凤钗!”
穆滟斐低头瞧着她,一脚踹开她,厌烦地看了一眼:“你以为你将自己说的身世可怜些本宫便会饶了你?”
“许是她说的是真的,皇嫂不妨饶了她,结个善缘。”
萧钰峙出声,穆滟斐抬眸看他,“你凭何觉得本宫会听你的话,就算本宫饶了她,她今日记得的也只会是你的恩,而非本宫的。再者,本宫要她一个奴婢的善缘有何用?”
那宫女倒是个有眼力见的,听到她说此话,忙磕头道:“娘娘,若您肯帮奴婢一回,奴婢定当做牛做马报答您!”
穆滟斐瞧着她磕红了头,眉微蹙着。随手将凤钗扔到了地上:“办完了事,早点给本宫滚回来!”
“多谢娘娘,多谢娘娘!”
她又磕了几个头,才含泪起身,带上自身的腰牌从宫里出去了。
萧钰峙拱手:“多谢皇嫂。”
“她既偷了本宫的凤钗,便是事出有因,也该当受罚。”
“臣弟明白。”
想起萧钰峙方才说的结个善缘,穆滟斐自嘲自己是胡涂了,便道了一声:“若本宫待此人有恩,她当下记得,他日,未必不会恩将仇报。”
“只当本宫蠢笨一回,白做一次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