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那日穆青绵的话提醒了他,如果他的女儿嫁入东宫,顺理成章地做了皇后。将来他穆家何尝不是第二个元家?
萧钰峙问他: “老师如今为何肯告知于我。”
穆越道: “望你肃清明,正朝纲。”
萧钰峙不禁笑了起来,穆越当年便是用这一套说辞,骗了六殿下,骗了他,让他二人远去北境,好为他在京城筹谋国丈之位留下机会。
萧钰峙对此心知肚明,穆越亦是。
“事成之后,老师想要什么?”
“穆家百年荫庇。”
萧钰峙笑问他: “老师还记得当年学生与您议我朝科考么?荫庇世家常有,寒门子弟上京却难。老师一句百年,便挡了多少寒门学子百年的路。”
闻言,穆越笑道: “你当年不也是因你父亲的缘故,才能选为皇子伴读,在我门下读书么?”
“这世道本就不公。”
萧钰峙听明白了穆越的意思,他拱手作揖∶ “老师所言,学生做不到。”
穆越气紧: “你!”
萧钰峙抬眸,眼眸中怀着笑。
他来京占用的是六皇子的身份,可他不是真正的六皇子,他若是以六皇子之名与萧逸琅相斗,往后,他坐上皇位,便是欺世盗名之罪。
萧钰峙还记得在清河时,袁文春百般阻挠,不愿他进京。便是知晓今时今日之境,他一早便想过,走这一遭,无论如何,都是死路。
倏然,他想起那个姑娘。
他方才想起他们,也方才知晓自己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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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陵外,萧钰峙提剑而入。
黄雀,师从喜在身后喊他: “主子,不可啊!若你今日撬开穆皇后的棺,他日史书之上,必有你大逆不道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