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峙只是笑: “若我是他,老师想要如何,若我不是他,老师又要如何?”
“若你是他……”
穆越低声, “若你是他,我扶你至帝位。”
“若你不是,我亦扶。”
萧钰峙抬眸: “老师便不怕,乱了血统吗?”
“陛下做出如此行事,乱了血统又如何?”
穆越闻言一怔,既已来寻他,便是想要告知他真相。穆滟斐死了,以萧逸琅的性子,必不会答应他,只有萧钰峙可托。
“陛下,是何行事?”
他已隐隐猜到一些,却还是朝着穆越问去。
穆越冷笑了声: “当日你在朝堂上未敢喊冤,并未将北境的真相宣之于口,不正是因为幕后黑手你已了然于心么?”
“老师。”
“是陛下。”穆越复又强调了一遍: “你没有猜错,正是陛下所为。”
“当年绢丝案是他错判,不肯直视朝堂之上的弊政。今时他无视北境军情,按下兵部与户部的消息,迟迟不发援兵,任由北境大军倾死。”
穆越冷笑,此事他一直知晓。
不若,谁人敢将火药配方泄露,谁人敢知军情不报,不上达天听,谁人能与突厥人达成盟约?
只有当今天子。
从前他打算将真相告知太子。
毕竟,萧逸琅待他这位父皇也是恨之入骨。
如若不是因为他,元皇后不会死。
当真是因为忌惮宋家,才不得不立宋锦虞为后么?
是他想要用宋家的权势压过元家,这才立宋锦虞为后,逼元皇后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