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光派府医日日来诊脉,那群满头须发的老头子皱着眉头来,又更深地拧着眉头回去,百思不得其解,这么常见的病为何迟迟不自愈。
周宁在她病得最重的时候来看过她一次,两人一坐一卧,一言不发,空气都为之凝滞。
最后,周宁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硬邦邦地说了句:“好好休息,长长记性。”
而后一掀衣摆,走得无踪无影。
那时季白檀就站在一旁,敛着眸子,像是在思索什么。
直到周宁走了,他才缓步行至韩素床旁,低声道:“主上是在赌气吗?”
“嗯?”
他垂在身侧的右手握成了拳,一字一顿:“主上每夜都瞒着所有人去后山泡冷泉,是在赌气吗。”
韩素轻笑一声,声音带着独有的哑:“我没那么幼稚。”
季白檀缄口不言,面色发沉:“那是何故。”
“我不是说过了,不该问的别问,你只需安安心心当个贴身侍卫,别越界。”韩素挑眉望他,“不过你要是真想知道,告诉你也未尝不可。”
季白檀当即凝神。
“我在等人。”
“谁。”
韩素轻描淡写:“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