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正初转身,身后是台灯的光,他低着头,苦笑着有些落寞:“欢欢,你不用特意过来安慰我。”
迟欢觉得好笑:“安慰你什么?”
“我不是首选,你不必为了迎合我再——”纪正初说不下去,他微微失焦的双眼渐渐聚焦,定格在坐在桌子上的迟欢身上。
一个人的眼神怎么能切换地这么快。快到她还来不及看清纪正初究竟是怎么变化,他人就已经站在她面前。
黑暗里的侵略眼神不加收敛,迟欢被抱起,后背陷在皮质的沙发,裸露的后颈贴着,有些凉,她忍不住抖了下。
他闭上眼,努力隐忍着什么,握着她腰的手指都用力到骨节凸起,但没有弄疼她。
不能让她疼。
迟欢犹豫着喊:“纪正初?”
他嗓音很沉:“嗯。”
“你看起来很不好。”
这和迟欢见过的他都不一样,纪正初很多时候都是温和、彬彬有礼,会帮她开车门,也会帮她拉座椅,或是被她逗得无奈,揉她的脑袋,哄着喊一声欢欢,再给她奶茶里加全糖。
他手心滚烫,和刚才对话时判若两人,迟欢说不出哪里变了,只是挣扎着,从他的禁锢中抽出双手,捧住他的脸,认真解释:“我和章奕,从始至终,一点关系都没有。”
纪正初嗯了一声:“我知道。”
迟欢又生气又委屈:“知道你还给我发那种信息?!”
他埋首到她颈窝,亲亲她耳后:“对不起,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