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来,血肉亲情远比虚无缥缈的男女之情可靠得多。可惜的是,娘娘当年生产时,坏了身子,再难有孕了。
既无子嗣固位,娘娘便该使劲浑身解数,把陛下圈拢在自己身边,万不敢做出副清高之态,仿佛不屑帝王宠爱似的。
不过,这须注意个度,不能真的把身心投了进去。
宋皇后在潜邸时,和陛下也曾相敬如宾过。那样理智,清醒的一个人,还是没能挣脱情的束缚,对陛下生了情意,由爱生忧,由爱生怖,最终落了个自尽的下场。
忍冬一方面觉得娘娘的理智是好事,以免自己受伤;另一方面,也觉得她过于冰冷了些,好似块无论如何也暖不起来的冰玉,让靠近她的人都被冻伤。
莫说是娘娘,便是自己面对眼前的情况,也是矛盾的很。
“忍冬,你跟我几年了?”
虞姮视线在她肩头掠过,仿佛窥见了她心头所想。
“十年了,娘娘。”
自娘娘进宫之日便跟着了。
她在心底暗自补充。
“既然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了,便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紫藤的教训,你莫不是忘了?”
虞姮虽笑着,可细看,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忍冬的身子抖了下。
紫藤……她怎么会忘记呢。
当初她和自己一同被分来了雪晴宫,两人结为了手帕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