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儿子将一个女人带到她面前时,她抬眸望着对方,片刻后,满意地笑了。
人与人的眼缘就是这么不讲理。见到虞姮的第一眼,她便觉得不喜。
是她出众的外貌,让自己自惭形秽?是她高贵的举止,让自己嫉妒不已?还是她羡慕儿子对虞姮流露出的情意,让自己觉得恼恨不甘。
赵鸳不太能分清。
但有一件事,她无比确定:子蛊的宿主便是她了。
子蛊种下后不久,虞姮果然诞下死胎,赵鸳对它的效用深信不疑。
纵然等待的时间漫长,可前路已然光明,她只需作壁上观,等待瓜熟蒂落变好。
十年光阴,弹指挥间,如今也到了收获的时刻。
赵太后长松口气,见张琼枝默然不语,问她:“陛下现在如何了?”
那虞氏既已毒发,他此刻正该怒火冲天中。
赵太后不怕事情败露,只担心他哀毁太过,圣体染恙。
张琼枝斟酌着回道,“听宫人说,陛下处罚了雪晴宫的上下众人,又将内侍省的上上下下投入狱中,严刑拷打。陛下虽震怒非常,但身子还算康健,没出现什么问题。”
赵太后点点头,吩咐她将消息盯紧些,莫要露出什么痕迹。
张琼枝垂首,应了她的话。
“先给哀家梳妆吧。贵妃生了病,哀家合该过去瞧瞧。”赵太后摸了摸鲜红的护甲,回眸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