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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个下午的时间,贵妃忽惹恶疾的消息便如长了翅膀般,由内廷传向了前朝。
虞伯延心急如焚,一进殿便直奔床榻而去,待看到榻上之人惨若金纸的面容后,他心头一突,“陛下,贵妃这是怎么了?”
陆玄璟没有回他。
经张太医针灸救助后,虞姮的蛊毒发作的速度被暂时延缓,可她身上的病痛却并未减轻许多。陆玄璟将帕子拧干,一遍遍擦拭着她沁出冷汗的额,极度专心,似是对外界声音充耳不闻。
虞伯延又将视线移向女儿和太子殿下,两人摇摇头,一脸沉重地将实情告知了他。
“蛊毒?!”
听到这两个字,虞伯延极为惊诧。
他倒是有听闻西南地区蛊虫盛行的传闻,可他素来以为这是被贬至他乡的文人杜撰出来的,并不相信。见眼前人郑重的神情,他知他们说的定是实话,一时呆在原地。
“有救她的办法吗?”回过神后,虞伯延急忙问女儿。
虞行烟斟酌了一下,缓缓说道:“当世倒有一人可救姑姑。不过此人性情古怪,上门求医的人全吃了闭门羹,连他的面都没见上,更别说让他救人了。”
她抬眸和陆霁对视了一眼。
在沈黛那儿,她便得知了此人的存在。当时她正为燃香的事而头疼,听闻沈黛说有人知道香的来历,一时喜出望外。还没等她追问,沈黛便给她浇了一盆冷水。
“虞尚书您有所不知,那千面蛊王是个最邪性不过的人物,救人医人全凭自己心情。任你家财万贯,权势滔天,若是没能得了他的青眼,他也不会出手相助。”
张太医摇摇头,几句话便击碎了虞伯延眸中的希冀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