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溪风身上却没有半点人气,她站在原地,眼神空茫,像是一个附身的孤魂。

没有来处,也没有归途。

章秋心脏揪起。

杨荣往地上吐了两口血,眼神怨毒:“余溪风,你不得好死。”

蔡老头叹了口气,捡起余溪风落在地上的刀:“我来吧,你还是个孩子。”

余溪风没说话。

云姐和章秋半拖半拽把余溪风带进了帐篷。

章秋说:“你喝了酒,在外面待得够久了,喝点热水。”

余溪风把热水端在手里,但没喝。

她不想出去上第二回厕所。

云姐也是。

隔了一会儿,蔡老头进来,余溪风瞥见刀上没血。

余溪风问:“他死了吗?”

蔡老头说:“我不知道,反正,他不是死在你手上。”

这很好。

这再好不过了。

余溪风仰头,吸吸鼻子:“老头,谢谢你。”

“我年纪大了,指不定哪天就蹬腿了,也教不了你别的,给你去个心障吧。”蔡老头说。

谁也没再提这个事。

下午的时候,借着太阳光稀薄的热气,把煤烧到最旺,大家挤在一起,轮流睡觉。

睡的很痛苦。

不到二十分钟,就要被叫起来,看死了没有。

五个人,互相都觉得对方叫醒的嘴脸简直面目可憎。

白天的温暖眨眼间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