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见到林度的这张脸时,李望潮最先想到的并不是他一个外人为甚么会如此容易地就进了王府,而是此人为甚么会来找自己。
尤其是当李望潮知道了此人是来邀自己与他一同进宫面圣的时候。
“既然是待诏,那就应当老老实实地待天子诏,似你这般天天都往宫里头跑是要做甚?”刚刚结束完晨练的李望潮看着眼前的林度。这时,他突然发现,这人居然还穿着官服。
“今日的早朝这么快就散了?”李望潮一边站着马步一边问道。
“又不是朔望日,那么繁琐做甚,若是每天早朝都要如此隆重,那这各部的公务还要不要处理了,天子是不是还要留诸位朝臣用顿午膳啊?”林度没好气地说道。
“原来是舍不得饭钱。”李望潮笑道。
“放肆!”一向待人温文尔雅的林度看起来是动了真火,“你竟敢对圣上无礼!”
“难道这膳食不花钱?”李望潮回应道,“那感情好,待山人以后得空了定要去天子那里讨顿饭吃!”
“你……你……”林度原是想着要好好训斥一下眼前这个不知礼数的粗鄙之人。
然而话到嘴边了,林度却猛然想起,这厮最开始的那个问题,他还没有回答呢。
这可不是林度妄自尊大好为人师,只是因为李望潮这厮最开始的那一问,正好就与他今日登门拜访的目的有所关联。
“先生……你我如今同朝为官,又是这大周唯二的待诏,按理说我应该略尽同僚之谊……”
“那多谢了。”李望潮笑道。
“……先生难道不觉得这般随意打断他人的话,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么?”若是真要细究起来,林度也是个炼气之人,可今日,他却觉得自己体内的真气要出岔子了。
“林待诏若真是觉得在下失礼,转身离去便是,慢走不送!”借着说话的机会,李望潮正好将体内的浊气派出体外,整个人顿时神清气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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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度心里微微一凛,于是他只能压下自己的不悦,耐着性子说道:“虽说是要由诏方可入宫,可如此一来,我等与满朝文武的区别又何在?
难不成其他人没有待诏腰牌就不能奉诏入宫了吗?先生既然号称神算,那怎么陛下的心思便算不出了么?”
“明明是我在提问,结果你倒是来了个三连问啊!”李望潮笑得有些怪异,“外头都说林待诏是个忘恩负义的,我原是不信……可如今一看,那些人说的是一点都没错!”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