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国蘅将画像放回桌上,抬手按了按眉心,问:“安宁呢?”
“出门……”
白氏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季安宁出门相看夫婿的事情季国蘅应当得知,回来时她在院子里就让季安宁受罚。
这次恐怕怎么也瞒不住,若是季国蘅从别人嘴里听见季安宁被罚,怕是会起了隔阂。
想到这里,白氏闭了闭眼睛,掌心里已经出了一层细汗,如实道:“安宁出门相看,但却在大街上动手打了对方,我若不罚她,恐落人话柄。”
“罚她?”
季国蘅眉心一拧,半晌,他叹了口气,沉声道:“你当问问她为何打人,而不是只凭这个借口就罚她。”
他看着白氏,又道:“你对安宁,太过严苛了。”
“我这也是为了她好。”见季国蘅脸色难看,白氏连忙开口解释,“她也是我的女儿,若被人指责没有教养,骂在她身痛在我心啊!”
“什么为了她好,真是冠冕堂皇的理由,你分明就是偏心!”
季国蘅一拍桌子,怒声不止:“季雨凝犯下大错无可挽回你都不舍得让她受罚,对她百般容忍,到了安宁这里,你还处处刁难责罚她,像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