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痛心:“安宁也是你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你的心怎的会偏成这样,我自问很少过问家事,但随意在府内寻一个仆人询问,谁不知你轻待安宁?”
“外人尚且分明,其中道理,你就不知吗?”
一段话听下来,白氏绞紧了手中绣帕,神色僵硬:“老爷,您也知道,雨凝较安宁年幼,自然要不懂事许多,我理应多照应一些,这也是人之常情。”
“什么人之常情,都是托词!”季国蘅一语拆穿了她,直接道,“让她从祠堂里出来,若再如此轻易就罚她,我这个做父亲的不同意。”
季国蘅话已至此,白氏脸上青白交加。
前一脚才罚了季安宁,后一脚就要好声好气地把她请出来。
这算是怎么回事?
白氏心底虽然不服气,但季国蘅乃一家之主,他的命令还是不敢违抗。
思考了一会,她绞着手帕不情不愿地福身道:“我这就让人叫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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