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迟非晚百般无聊地看着手机上的不断行走的时间。
迟非晚单手撑着下巴,纤细葱白的手指落到江淮序那双冰凉的手上,不断向上攀爬。
迟非晚没有剪指甲,略长的指甲在江淮序的手背上留下一道印记。
突然,迟非晚感觉到江淮序的手指似乎动了一下,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连忙定睛看去。
只见江淮序的手指真的微微弯曲了一下,虽然很细微,但的确是在动。
迟非晚她紧紧抓住江淮序的手,激动地叫道:“江淮序,你醒了吗?”
然而,江淮序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手指又动了几下。
迟非晚赶紧按响了呼叫铃,医生和护士很快赶到了病房。
经过检查,医生惊喜地发现江淮序的身体状况有了明显的好转,他们立即对他进行了更详细的检查。
迟非晚当然不希望江淮序醒来,但是江淮序不醒来就这样半死不活的,对于迟非晚来说也是一种折磨。
他不醒来没有办法离婚,那一栏也没有办法变成丧偶,横竖折磨的都是迟非晚一个人。
到晚上的时候,还是迟非晚守夜,她也不想的,但是一直到青岚院喻芷岚在,迟非晚觉得还不如在冷冷清清的医院。
迟非晚今天几乎都在医院,她都没有这么好好午休。
迟非晚终于从令人揪心的重症病房转移到了相对轻松一些的普通病房。
此刻,柔和而温暖的黄色灯光轻轻洒落在她的身上,仿佛给她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金色纱衣。
只见迟非晚安静地坐在病床上,一只手无力地垂在床边,另一只手则轻轻地撑着自己那小巧的下巴。
或许是因为连日来身心的疲惫和病痛的折磨,她不知不觉间就进入了梦乡。
她的呼吸平稳而微弱,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微微颤动着,在她苍白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原本明亮的双眸此刻紧闭着,整个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迟非晚轻微的呼吸声和仪器偶尔发出的细微声响交织在一起。
一双插着仪器的手指碰上迟非晚的眉眼,迟非晚的睡眠一向很浅,她被脸上突如其来的触碰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