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区,深夜。

车窗大开,冷风灌入。

呼啸涌进的风,吹醒后座的宁大鹏,他艰难地睁开眼。

“老许,将窗户关上。”宁大鹏虚弱开口,几乎成肉泥的右手,被他颤颤巍巍吊在身侧:

“我们这是开了多久?还有多久到医院?”

原本在酒吧宁远已经通知救护车。

可医院距离远。

最终宁大鹏决定还是自家司机送他去。

也不知现在是过了多久?

距离医院还有多远?

“大少爷……”老许年近五十,年轻时就在宁家开车,此时声线颤抖着,带着哭腔道:

“对不起,我老婆孩子都在他们手上。”

虚弱的宁大鹏顿时惊慌坐直:

“老许!你……”

“对不起!对不起!大少爷!”老许哭嚎着咬牙,脚下油门已踩到底。

引擎声尖锐,在深夜轰鸣!

“砰”——

时速超200KM,黑色轿车撞上路边护栏。

车头被恐怖地挤压变形,车辆刹那冒出浓烟。

前座的老许已没了呼吸。

宁大鹏从昏迷中骤然清醒,惊恐地哭嚎着单手爬出车内。

突然,一双黑色高定皮鞋挡住去路。

宁大鹏抬头。

笔直而长的双腿,一身纤尘不染的黑色西装,气场森冷可怖。

如万神般。

气息冷锐令人不敢直视。

“四爷!”

宁大鹏跪趴在地,恐惧着哭喊出声。

他终于明白包间里察觉的气息不是错觉。

“四爷!饶了我!求求您,饶了我!我不知道您还在意祝肴,否则给我十个胆子都不敢动她!”宁大鹏趴着,颤抖着双手卑微地伏在霍宵脚下。

霍宵垂眸,直视着脚下的人,目光没有一丝波动。

宁大鹏抓住霍宵的裤脚,哀求:“四爷,您放过我吧,我得到教训了,您放过我!我马上也是您的堂弟了!也是您的亲人啊!我还有我爸妈,以后就是您的三叔三婶啊!”

霍宵目光从上至下,无情又森冷地俯视着眼前的人,沉冷的声线如地狱的回响:

“替我向三叔三婶问好。”

“去时记得,带上你弟弟的骨灰。”

霍宵话落,一具尸体突然被谢名扔在宁大鹏面前。

宁大鹏定睛一看,瞳孔刹那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