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来的又不是那么是时候,因为此处只有她一人,她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事,叫她护不住这个孩子。
文盈缩在床上,虽然知晓肚子里面揣了个小人,但还是躬身坐在床榻上,抱膝将头埋进去,控制不住眼眶有些发热。
但她又深吸了几口气,听说有孕的时候落泪会伤眼睛,她怕真给眼睛哭出了什么问题来,到时候又要惹大公子伤心。
不过有了这个孩子确实让她的日子好过不少,所以说下人们该不理她还是不理,但每个人对她都恭敬极了,不敢违逆她半分。
而有用的消息自然由周婆子传到了秦槐君耳中,如此更能拿捏陆从祗,他亲自写了一封信,在双方停战的时,当着所有人的面一箭射过去,种在了城门前的地上。
卫兵瞧见是封信,不敢擅自做决定,便想法子将信连带着箭拉了上来。
还是耿献亮最近看到的这封信,展信之前,他心中尚且还有疑虑,揪着卫兵胸前衣襟:“你是亲眼看见那边的人射过来的箭?”
卫兵一个劲儿的点头,耿献亮手一松,将人推到一边儿去,自己则是大手一撕,将信抽了出来。
信上没提及什么来龙去脉,只是字字句句都是恭喜,陆从祗那个偏宠的妾室有了身孕。
秦槐君没说那个妾室在何处,也没说他和那个妾室有什么关系,只是细细说了几句妾室过得不错,吃的与寻常一样多,并没有害喜。
这几句的意思变明显了起来,很难让人想不到,那个妾室如今就在秦槐君手中。
耿献亮哈哈大笑几声:“来人,给我准备奏纸来!”
他并没有将动作藏着掖着,毕竟去收城外那封信时没有背着人,他也没什么可装的,专程摆出了很大的谱,恨不得叫所有人都知道这封信里头有鬼。
原本伤人的是他,其他所有人的心思都放在了陆从祗身上,想来日后无论是立功还是如何都应该跟着陆从祗。
只是没想到这封信一来,一切都变了样。
耿献亮并没有说出信中有什么,也没有说他在奏折里头写了什么,只是见到人的时候就差横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