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有自己的心思,一来此时正是两方交战之际,秦槐君送这封信来,无论他是否真的与陆从祗有牵扯,都不能在此时透露出来动摇军心。
若是他们二人之间真有牵扯,那秦槐君此举变很难不让人揣测其中深意,若他们之间没有牵扯,此事闹开来倒是正合了敌军之意。
二来则是他不想将此事轻易揭过去,当今陛下是个心思重的,怀疑的种子要一点点买才能在关键时候生根发芽,他作为忠军良将,又是与陆从祗有仇怨之人,如今此举半点错都没有。
甚至说不定陛下还会觉得,他在关键时候也没有因为私怨将此事闹大,一点点重新重用他。
但他没想到的是,陆从祗比他更能沉得住气,半点没有将这信放在心上,平日里该巡查就巡查,该议事就议事。
他有些忍不了,到底是寻上了陆从祗,说起话来阴阳怪气:“我还没恭喜陆大人呢。”
陆从祗眉峰一挑:“我的喜事多的是,不知道耿大人说的是哪一件。”
“自然是陆大人妾室有孕。”耿献亮的笑阴恻恻的,“陆大人膝下无子,如今确实有孕可不是喜事一桩?”
他顿了顿,意有所指:“话说陆大人当初一直关在大理寺之中,倒是好本事,居然还能让妾室有孕,就是不知道如今,那妾室现在何处?”
陆从祗斜看他一眼,神色没什么变化:“耿大人管的倒是有些宽了。”
“陆大人何必这般说,你我都是同僚,再说你那个妾室我之前也是见过,我记得生的很是貌美,似乎是叫……文盈?不知陆大人可否透露一下她如今现在何处。”
陆从祗依旧是神色淡淡:“我的女人在那儿,还需要跟耿大人细说?”
耿献亮脾气有些压不住:“是不需要说还是压根儿不敢说,陆大人心里有点儿数罢!别以为你那点事儿能遮瞒多久,且等着陛下的处置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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