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袁辑贞的背影,邓主任轻声道:“贞儿,你果真是一位奇女子。”
回到家中,韩勇并未在家,天擦黑,他才回来,二人到小莲那里吃了饭,袁辑贞始终没有告诉他今日去见了邓主任。
和栋儿玩了一会,韩勇正想和妻子说说今日的事情,保卫人员来报,说周公和邓主任来了,这可奇了,韩勇急忙外出迎接,袁辑贞在屋中收拾桌子椅子上的杂物,心中泛起嘀咕,不会是今日谈话又有什么坏影响吧?
随着周公爽朗的笑声,三人进门,袁辑贞上前见礼,招呼二人坐。
“贞儿,要不你我带栋儿出去玩玩,让他们谈?”邓主任笑道。
袁辑贞有些惊讶的看着她,见丈夫也是一脸疑惑,急忙道:“好,邓大姐等我下,我给栋儿拿件衣服。”
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妻子进屋拿衣服,带着雨儿和邓主任出门,赵子赟回不过神来,周公见他表情怪异,笑道:“看来韩委员长并不清楚你的夫人今日干了件大事。”
“什么大事?”韩勇一头雾水。
周公笑而不答,来到羊城也有几日,不过他只是礼节性拜访韩勇后,便以和重庆来羊城好友见面,未进行会晤,韩勇知道,周公这是要先走访一下,尤其是孙夫人和老于那边,了解粤省联合政务委员会成立的背景和现在一些工作性质,来确定和韩勇商谈的内容,周公没想到袁辑贞的突然拜访,打破了这一种微妙的平衡,此刻他倒背着一只手,看着墙上的万里河山图:“我得知韩委员长家中有这幅画,当时的表情你可知道?”
“惊讶?”
“不,害怕。”
周公说着,转过身看着他:“一种对无法预知的危险的害怕,一种自己一举一动都暴露在别人注视下的害怕。”
“周公言重了。”
周公继续道:“我当时对自己的害怕感到很惊讶,这不应该,可后来,慢慢的我发现,其实我真正害怕的是,你已经不知不觉的走在我们前面,你的很多做法,让我不知所措。”
“周公……”
“很奇怪我说的话吗?你不知道,你的夫人,今天又给我们上了一课,再次让我有这种感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周公请坐下说。”
坐定后,周公看着他:“韩委员长,你和你的夫人,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你们的想法、做法和说法,已经超出了我们很多人的认识。”
韩勇顿时吓了一跳。
“我们**党人,是无神论者,我无法解释,不过今天,听到你夫人说的话后,我突然有种感觉,你们一直以来都在引导,引导我们,引导这个国家。”
“周公言过了,我年纪轻轻,没有这样的能力。”
“是吗?韩委员长三四年入朱泾村,解救我党大量的人,当时我并不认为你是刻意去做的,但后来的贺昌、周建平两位将军做的,就可以断定,你清楚谁是我们的人,你刻意扶持他们,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在山东站住脚跟。”
韩勇不做声,看着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