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朝,许御史和御史中丞带着御史台好几位老烧火棍上了奏本。

参探花郎梁世子在正房夫人怀孕时候纳花魁娘子,宠妾灭妻,刻薄郡主。

再一次参将军府不敬建康侯老夫人,导致民怨四起,百姓泼粪泄愤,被他们拖进去打断了手脚,此人如今已经到京兆府报案,承认了泼粪之事,但也追讨赔偿。

战北望没能入朝堂,上朝也只能在外头与一众品阶低的官员站着。

所以,里头议什么政事,他本该是听不到的,可御史们的声音太大了,传到了外边去,他一听又被参,一颗心都要凉透了。

他只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当初怎么会为了易昉放弃了宋惜惜。

如今连累家宅不宁,前途也茫茫一片。

梁绍站在朝廷里,却还在争辩,不服御史的参奏。

他自诩满腹经纶,定能同御史辩一辩。

但是,御史台的人可不是吃干饭的,他们最擅长的就是吵架,激愤地吵架,任他如何引经据典说历朝历代的花魁如何的才情过人,甚至有诗画传世,都没有一点用。

御史台就咬死了一点,他犯了律法,且有违先帝遗训。